70万的宝马X5, 还要车主续费QQ音乐?

近日，一位2021款宝马X5车主按下手机APP上的发动机启动按钮，屏幕却弹出一条冰冷的提示：“该功能不可用”。前一天还能正常使用的远程控制、语音指令、QQ音乐等功能，如同被无形之手抹去。客服的回复简洁而犀利：“三年免费期已满，请付费订阅。”握着70万元的购车发票，他觉得自己仿佛是2025年的最大冤种。

这其实不是个例，2024年夏天，大量宝马X5车主突然遭遇车机功能集体“蒸发”。官方解释直截了当：三年免费服务到期，需付费延续使用。但在购车之时，销售展示的远程点火、语音控制车窗、OTA升级等“智能豪华体验”，从未被标注为临时体验品。

而且2020-2021款X3、5系及X4车型搭载的iDrive7系统，在宣传册中标榜支持语音控制与远程升级，实车却形同虚设。有车主拆解系统发现，所谓iDrive7实为“换皮”的iDrive6，硬件性能被阉割得无法支撑基础功能。

面对这样的情况，宝马的处理方式令人寒心：区区6500元代金券而已。而自费升级完整版iDrive7的费用高达3.6万元，并且当消费者手持标注完整功能的车主手册质问时，经销商轻飘飘推出一句：“缺的功能需加价选装。”

更过分的是，当中国车主集体抗议的时候，德国总部却悄然推送着欧洲车辆的OTA更新。这种差别对待，使得一位进口X5车主加装ACC巡航后，竟被永久关闭系统升级通道，官方付费购买的“自适应悬架服务”也因此失效。在这背后，是市场话语权的失衡：2022年宝马大中华区总裁高乐一面宣称“以客户为中心”，一面放任经销商以代金券搪塞投诉。

还令人意想不到的是，就在宝马车主为续费QQ音乐愤懑的时候，奔驰车主也在经历荒诞的“系统失忆”：2025年6月12日，全国奔驰车机导航突然要求“插入地图数据载体”，CarPlay与行车记录仪功能集体消失。官方拖延超24小时才承认后台故障，恢复方案竟是“重启三次试试”。

需要指出的是，宝马、奔驰之所以屡屡在车机系统上“翻车”，主要是它们将“功能解锁”变为持续性收入来源；它们是从方向盘加热到座椅通风，基础硬件预埋车内，软件开关明码标价。有关咨询机构测算，车企软件服务毛利率可达60%，远超整车制造。不过，当价值70万元的“豪华智能SUV”失去软件便退化为机械铁盒，用户购买的究竟是车辆，还是入场许可证？难道车钥匙不是所有权，只是租赁权而已？

结束语

手握70万换来的车钥匙，却打不开自己付费购买的功能？宝马X5的“续费门”仿佛是在告诉我们，“拥有权”正被“准入权”悄然取代。在车企精心构筑的数字游戏里，车机功能可以随时消失，服务条款凌驾于购车合同之上。我们买的到底是一辆自由驾驭的座驾，还是一台需要不断投币才能运转的昂贵机器？